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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上的李城



甘南日报新闻 时间: 2015年12月16日 来源: 甘南日报
作者:


  ◎赵润坤

文化沙龙
  李城在文学上涉猎很广,产出也非常可观。他以诗歌奠基,靠散文扎根,最后在小说上结出硕果。他对文学的挚爱与坚持,恰如一位农夫对待自己心爱的土地!春种夏耘,精心务劳,然后进入秋天,他笃定会获得丰收。
  近年因长篇小说《最后的伏藏》的出版发行与获奖,李城在西部文坛占据了一席之地。但在我的印象里,李城的精品始终都是散文。散文是他文学的筋骨,只有在散文中,他才能纵横捭阖,尽显才华!在散文中品味他关于人生人情人性的独到体悟,似乎比小说尤甚。
  李城当过教师,又干过新闻。教师职业养成了他从容不迫的气质,新闻又让他的叙事着眼独特!假如说教育工作让他的脚步迈不出身边方圆经纬的话——但有利于深耕厚积!新闻却让他踏遍了甘南的山山水水,触摸到了甘南的形形色色——这似乎更有利于拓展——包括他的视野和叙事。
行走中的李城
  不知道是新闻职业养成了他热衷行走的习惯,还是行走的习惯造就了他的文学事业,三者相得益彰却是不争的事实。在李城的行走中,诞生了名篇《穿越阿尼玛卿》。“我喜欢这样徒步行走,因为我的脚步依然轻捷。背上的行囊也不重,里面除了地图、笔记本和照相机,再就是半斤杂牌白酒——随着脚步,那可爱的液体在瓶子里有节奏地摇响着。”这就是李城的行走独白,也是切入李城散文的一个独特视觉。正是在这样的行走中,才有了《太阳照亮他的脸》,有了《越过一百零八条河流》,以及《行走在天堂边缘》。
乡土里的李城
  李城擅长的还有叙述乡村风情的篇什,这可能得益于他那段从教经历。他总是不徐不缓,不温不火,把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按照一个睿智长者的标准形象,他应该是叼着一柄烟斗才对,可是他没有叼着烟斗,却道出了掩藏在风土背后的醇厚人情。这其中,最给人留下感触的是散文《老姑舅》。他以这样平静的笔墨开始叙述,又在这样平静的情绪中缓缓前行:“在一道东西走向的山梁阳面,无数土房子依山势错落而建,杂乱无章中有个共同点,就是每户人家尽可能避风向阳。没人知道那座山到底多高,只有男人们黑红发紫的脸,以及女人们无一例外的‘红二团’,述说着山风和紫外线对他们的亲近。”李城用他那支善于白描的笔,让老姑舅的形象一步步鲜活起来,又灵动起来,然后锲刻进你的脑海,久久挥之而不去。当我读完铁凝的小说《大舅二舅》以后,曾有两位老人家在我的眼前始终跑着争着憋气着,而读完李城的《老姑舅》,就剩下一位老人家始终在我眼前苦焦着巴望着拼争着了!
历史边的李城
  李城成长的地方,是古洮州临潭。那里的历史风物俯拾即是,从小耳濡目染的结果,使他对那片土地上的历史文化情有独钟,钻研精深。在李城的散文里,历史的叙述占了很大篇幅。即便是离开家乡多年,他仍然对那片土地上的历史津津乐道,这乐道最终就成了他散文的另一个基因。
  《残阳如血牛头城》是李城描写历史故事的一篇佳作,他把一场历史场域中生命的脆弱与坚韧描写得淋漓尽致,让今天的人读来也会有身临其境之感,让我常常想起贾平凹《定西笔记》中的相似场景。一样的惨烈,不一样的叙说,李城的叙说蘸满了鲜血。
亲情间的李城
  李城散文中写爱情的不多,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只有一篇,题目叫《小镇上的爱情》。就这一篇,却让我爱不释手。百花文艺出版社《我的恋爱》散文集能够不吝收藏,眼光绝对不俗。
  这篇散文,自从我看过之后,就从我的眼前失传了,从哪里都搜寻不到。甚至连文章的标题都没有记住,那标题是我后来从他的百度文章列表中找到的。但是,我记住了他笔下的那个人物——那个天真烂漫、笑容可掬的大眼睛!在一个不算偏僻的小镇,主人公一次又一次地“履行”着老师的义务,徒步上门去辅导他的女学生,他的心却始终惦记在女学生姐姐的身上——那女学生的姐姐就是大眼睛,后来顺理成章,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没有数过主人公交往的次数,感觉有很多很多!即便是在这样的叙述中,他的行笔仍然是舒缓的,把深沉的情愫包裹在素淡的笔墨之中,似乎是在叙述一个不相干的事情。但正是这舒缓而不事雕饰的叙述,却让人物立得坚实,立得鲜明,立得醒目。文章是老文章,爱情是旧爱情,但是浓稠的汁液至今淅沥不尽,绵延不绝。那样的感受,只有在朱鸿的散文中才能找到如许的影子!
  李城的散文数量可观,抓住每篇散文中的精粹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作为一个忠实的读者,我想尽可能的抓住一个个触动心灵的点,掠取漂浮在他散文海平面之上的那一朵朵晶莹浪花,实际上是难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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