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三首)
□ 花盛
秋风萧瑟。落英,像时光的翅膀
在生活的版面纷飞,哗哗飘远
一只虫子小心翼翼地藏在草叶下
躲避一场寒霜的袭击
土豆埋在地里,父亲来不及带它们回家
父亲已苍老,身影疲惫成一座桥
我们从桥上走过,梦翕动着翅膀
有一片羽毛落在桥下,轻轻流远
生活比盐更咸
风,突然有着镜子的模样
映出前世今生和日渐苍老的炊烟
溪水用飞翔,说出大地隐秘的爱
用清澈洗净草木和鱼的悲愁
我备好柴禾,灶具,盐……
生火,时间煮雨,我在等你
盐溶解在时间的里,比泪更咸
我溶解在炊烟里,比盐更咸
水磨
在岁月的河流里旋转
在浸蚀里中歌唱,发光
直到牙齿脱落,退出历史
落寞的日子里对水心怀感恩
水,替磨活着,奔跑和飞翔
替磨说出哀愁,替磨发光
舞台空寂。荒草萋萋
水,时光一样流淌
更多的时候
夕阳落下,屋顶的烟囱
像一张张嘴,伸向天空
吐出火一样的语言
夜色像那些嘴唇边的胡须
越来越浓,越来越黑
但思想的火花亮着,挂满夜空
它们在遥远的地方,不停地
——或悲伤,或温暖,或疼痛
或沉默,或挣扎,或歌唱……
夜色愈黑,星光愈亮
更多的时候,我们把自己囚禁在狭小的棺材里
看不清屋顶上的天空,看不清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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