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奂振强
传说中有一片净土,住着古老的民族,每个人都能歌善舞,他们从不孤独,传说中有一座雪山,白云在山顶漂浮,一个梦,反反复复,只想让你默默的领悟。”听着这首由孙楠演唱的的《净土》,我们一行五人踏上了去往南峪乡勒地别的旅途,天晴的刚刚好,两岸的柳树,悄悄抽出了新绿,山下的世界滋润在春的怀抱里,安静恬美。
当汽车行驶在去往勒地别公路上的云端时,暂时告别了山下的初春,随之而来的是满山覆盖的积雪和勒地别人民如火的热情,在日那本、日本列、多朵然、写木朵四座圣山的围绕下,勒地别就像一个刚出生婴儿一样,被两双白暂丰满的双手托起,接受阳光的馈赠。来不及仔细欣赏美景,便不得不背起摄像机到祈福的天台去参加当地一年一度的龙王祈福活动,出发时,我的女同事小任也想去看看神秘的祈福仪式,于是大家分为两组上山拍摄,我和小任作为后备力量组成第二组,蹒跚着向山上进发,途中我们遇到了前去祈福的藏族老太太,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体力却一点都不逊色于我们这两个年轻人,小任虽然久在县城,但爬起山来,也是飞快,就只剩下我,平时暴饮暴食,不注重锻炼,走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伴随着铜铃清脆的叮铃声和牛皮鼓那厚重的打击声。祈福仪式在当地最有名望的上师的主持下开始,天空中随处飘舞着印有天马的隆达,似乎每一片都赞扬着龙王的神迹,人民双手合十,虔诚祈福,信仰在此时不仅刻画在每一人的脸上,更是深刻于心里。周围涌现出一种少有在城市中看到的恬静,一种使肃然起敬油然而生,对,是净化,一种从灵魂深处的产生的醍醐灌顶,犹如裂缝中的暖阳,挤进你浮躁已久的心灵。小任傻傻地看着,我们都屏住了呼吸,随我们一起上来的姚老师,用照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幕。仪式还在进行,村民燃起的大火,下山时一位老者将一根削好的棍子送给了小任,她连连道谢。
文艺节目开始了,每一个都保留着原生态的味道,其中《织锦》和《口弦》两个节目尤为突出,正当大家如酣如醉的观赏节目时,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奶奶出现在我们面前,她一只手里提着被岁月墨色的小茶壶,另一只手拿着杯子,让我们喝驱寒的茴香茶,我们每人喝了一杯,从胃里暖和到脚跟,再从脚跟扩散到全身。我们请求老奶奶接受我们的采访,老奶奶答应了,她像个孩子一样高兴,问我,对着摄像机说就能够让所有人都听见吗?我点头,她说今天自己太高兴了,如果可以飞,她想飞起来,逗得大家笑成一团。
老奶奶对着镜头说:“希望大家都来我家,我给大家做馍馍,煮茶喝。”随后,老人将目光停留在了小任的脸上,她问小任是哪里人,并仔细端详她,“小姑娘你多大了?”老奶奶问,小任答:我是属鸡的,“呦呦呦,我们同岁噢”老奶奶眼神里带着惊叹和喜悦。她将小任的头和自己的头触碰在一起,宛如两颗久别重逢的心灵碰撞在一起,老奶奶用藏族的最高礼仪“碰头礼”来结识面前的这个小辈,小任被这忽如奇来的“礼仪”搞得懵懵懂懂,却不知老奶奶已经将藏族最美好的祝愿给了她。她在小任离开的时候,为她跳了一支舞,唱了一首歌。当时给我的震撼不仅仅是老奶奶藏族最高贵的礼仪送给了从未谋面的小姑娘,更多的是那句“不要忘了我”。
这真是一场最珍贵的相聚。后来,我从村长那里得知老奶奶名叫胖胖,今年72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