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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 人



甘南日报新闻 时间: 2017年10月16日 来源: 甘南日报
作者:黄钺


  □ 香奴

  僧袍,不可言喻的一种红,陈年的血迹;或是一匹铁质的布,厚厚的,生了锈;或是岁月的蝉蜕,等待时机成熟,只剩下躯壳;或是古城堡的老石头,风雨之后,露出类似玛瑙的光芒。
  僧袍,那是一种神秘的红。安静下来的红大彻大悟的红,穿越了前世今生的红,站如松坐如钟的红,眼神如止水心定如馨石的红,我只能远远地仰望,一次次用墨水和宣纸临摹,静得惊心动魄的那一笔红尘的红。
  念珠那么贴切地复述着。
  菩提子,有一百零八颗,这一生,数过来数过去,像是没完没了,也可以转瞬即逝。
  我跟僧人问自己的来历的时候也就知道了他的来历;
  我向僧人投水于清钵的时候也带走了一道涟漪;
  我接过僧人的经卷的时候也递给他一部没有封底的红尘。
  他说,阿弥陀佛,请慢走。
  我回头,合掌的时候,发现自己成了一个新鲜的僧人,阳光披给我,慈悲的红铁锈。

简评:

  与南方僧人的灰白棉布相比,我一直惊异于中国西北部的僧人,其妆竟然是“惊世骇俗”的深红。
  红色不是代表着红尘俗世吗?
  或者,为的是与雪的白相比,与草的绿相比,与更接近于头顶的蓝相比?
  十分欣喜,这篇《僧人》对这“红‘竟作了如此之多诗意、直接的描述。
  但我也惊异,这“陈年的血迹”,这“大彻大悟的红”。且作为一个女性,在最后,她还让“阳光披给我,慈悲的铁锈红”。
  这个“投水于清钵的时候也带走了一道涟漪”,“接过僧人的经卷的时候也递给他一部没有封底的红尘”的女子,在我们的面前,就这样,成了“缪斯神”的-----化身。
                 (黄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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