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
伏瞻草原,夏日的阿万仓湿地,沉寂而宁静,远处鹰隼张开亮羽,如云朵里寄来的信笺,铺展在阿万仓空旷的胸膛上。那风在鹰笛的歌吟中呜咽了,而牧帐里的酒歌随炊烟升起。 外香寺湮没在众僧的祈祷声中。大美玛曲,像阳光下撩开的古铜之躯,和风中泛动神秘的传说。 落入眼眸的是河曲宝马娇健的身影,只有马匹,在沉思中迅疾的跃出山谷,望空嘶鸣,承载雪域最浓烈的生命恋歌!在格萨尔赛马大会上呈现一群王者的狂飙。花瓣已飞翔在西梅朵合塘迷人的臂弯,诗和远方,在脑海里反复碰撞融合,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欧拉秀玛,只有敬畏生命的高贵。 穿透雾霾,执着地奔向远方。沿途青草唤醒耳朵和眸光,那天边游走的羊群,寂寞的食草神,今夜把头颅和灵魂安放在这偌大的花海,让游子的心沁入花瓣的内心迷醉不醒。 背倚阿尼玛卿雪山,那连绵起伏的云朵环绕的帐篷,一个欢快的游历者在西梅朵合塘的心脏沉吟不归!在黄河南岸,远眺牛羊如一串串诗意锻造的美妙精句,在牧人抬头仰望苍穹时,发出苍凉的慨叹!西梅朵合塘在盛夏呈现五彩霓裳。一个相约的歌者,挥舞着牧鞭,在青青牧场厮守一场约定的爱情。云朵和花草都压得很低,空气有些清新,背靠阳光伫立,等风来…… 远走思绪凝固的乔科湿地,把一曲牧歌装入晨曦的行囊。 驻足尕玛梁,那首曲就是曦光里最美的抒情,在鹰笛悠悠中把哈达一样柔软的身子,安放在草原裸露的心口。 面对格萨尔说唱的凝重和悠远,心思已沉入千年雪域的演进史。 飞鹰喧嚣,民歌嘹亮,骨笛呜咽,飓风吹皱云海,宗喀石林如一片片利器,将欧拉秀玛辽阔之躯,划成南北沟壑,让向东的黄河瞬间改变流向,把成吨的水滴洒向青海的腹地,一路高歌向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