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
从草原回来很久了,心却似乎一直留在那儿。电脑里,音乐循环着,还是各种草原的旋律。
初见草原,心就近了,净了,静了。绿色,像地毯般,无限向远方伸展、起伏,一望无际。雪白的羊群,悠闲地在蓝天下漫步。放牧人手持长长的鞭子,偶尔一声呦喝声起,在空中飞荡。远远的蒙古包,传来马头琴声,深情而悠扬,伴着豪放的歌声,久久回荡,余音缭绕,应和着草原特有的粗犷。
早上,天是蓝的,很蓝很蓝,平静的蓝,纯净的蓝,似乎浸染过,纯洁如缎子,一丝杂质也没有。可是,一会儿再看时,天空的蓝更亮了,质地更甜润,如蓝宝石,琢磨得非常光滑的蓝宝石。在草地上,站着,坐着,躺着,走着,跑着,打几个滚,怎么样都好。哪都好,每到一处都舍不得离去,可转而又迷恋别处,哪一处都看不够,醉不够,迷恋不够。眼睛不够使,心也不够使,好多往事在心头涌起,好多故事在回忆里升腾。可又好像什么都可以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拿出手机,拍拍拍,贪婪地拍摄,唯恐漏掉一处美景。
再抬头望时,突然就发现,不知何时,天空有了一丝丝的云。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初如丝,再如带,然后是朵朵,簇簇,团团。这时,草原的绿已经勾不住目光了,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天空。
看着看着,云似乎很低很低,好像离你很近很近,只要一举手就可以摸到一样；它又好像离你很远很远,怎么也够不着。眼看着风起云涌,心也随着云聚云散,云卷云舒。
不知看了多久,收回目光。又发现草的生长也很有趣,远看一片绿,近看绿一片。角度不同,视觉不同,感触也不同。原来,看草原只是一方绿,现在却连绵成了绿洲一片。置身于其间,恍然觉得身在滚滚绿浪之中。一直就特别怕晒的我,就这样忘记了头顶的灼灼烈日,忘记了耳边的嗡嗡蚊虫。
风是凉爽的,吹过来拂过去。衣襟飞起,丝巾飘扬。走着走着,情不自禁就起跑了。跑起来,和着风,拥抱这绿,化成这风,和这阳光融在一起。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一阵清风,一湾碧水,一束红花,一抹淡淡的绿,飞舞着,摇曳着,涌动着,流淌着……
心随梦动,期待再次邂逅,陪你一起看草原,喝大碗大碗的烈酒,吃大块大块的羊肉,品滚烫滚烫的奶茶,骑火烈火烈的马,在辽阔的草原上奔驰……
(摘自《人民公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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