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武林 久违了,荒园,小小的荒园。 十二月,大槐树的落叶覆盖了整个园子,我种花养草的园子。叶子枯黄,蜷曲,密密麻麻,犹如被撕下的一页页的日历。 踩在上面,柔软,厚实,沙沙作响。我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那落叶的响声,在我听来犹如亲切而又温暖的问候。 凋谢的几株月季,像标本一样供我检阅。 几株豹菊,和一丛千头菊,花瓣依然停留在枝头,给人一种美丽冻人的感觉。更多的月季的叶子,绿色还没有褪尽。它们努力的样子,大概能坚持到明年的春天吧。 紫苏的叶子完全掉落了,只有光秃秃的枝干,成熟的紫苏壳,最能体现冬天的严酷。那小小的包裹着籽粒的壳儿,真像米粒一样的茵陈壳。掐上几粒,放在鼻子下面,醉人的芬芳像炒熟的芝麻一样浓烈而又沁人心脾。 可怜的小榕树,叶子已经枯干。也许我有些残忍吧,进行这个小小的试验。我不知道榕树是否能在北方的户外过冬,但我已经把两株榕树搬进了室内。我轻轻地叹息一声,如果它经历不了严寒的考验,那它就成了我试验的牺牲品。我会把所有的热情放在那两棵榕树上,这是对它最好的纪念。 我扦插的那些小小的月季,已经活了,它们向我眨巴着眼睛,似乎在说:“不要担心我们!” 两株漏斗花让我惊喜,它们的叶子依然绿莹莹的,好像春天刚刚从泥土里爬出来的样子。翠绿,嫩绿,绿得发亮。我差一点把它们当成刚刚破土而出的三叶草,但我知道,三叶草可没有这么大的耐寒能力。 几株竹子,摇曳生姿,如果没有做栅栏的黄杨深绿衬着,大概只有它绿得生机勃勃了。它就像骄傲的年轻人一样,有着无限的生命力,疯长和蔓延的速度惊人,我只能控制着,让它不要侵吞别的花草的生长空间就好。 在这厚厚的落叶下面,我知道还有无数的种子和果实。它们在冬眠,犹如我此刻的心情一样,它们正在做甜蜜而又美丽的梦吧。尤其是鬼子姜和薄荷,它们肯定梦见自己又拓展了多少撒欢的空间。 我已经看到了春天荒园灿烂的景象。 (摘自《新民晚报》) 人可以做很多事,但不可以做一切事;人可以有野心,但不可以没有禁忌。 ——梁晓声
日常生活里的奇情妙景是最动人的。你在街道上不期而遇的事情,任何一个电影导演都不可能在镜头前给你安排出来。 ——罗伯特·杜瓦诺
我们花了两年学会说话,却要花上60年来学会闭嘴。大多数时候,我们说得越多,彼此的距离却越远,矛盾也越多。在沟通中,大多数人总是急于表达自己,一吐为快,却一点也不懂对方。两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懂与不懂,不多说。心乱心静,慢慢说。若真没话,就别说。 ——海明威 |